寒冬大清早儿,雪柔眯瞪过头差点误了钟点,套上外套就往外冲。眼瞅着公交车门要关,她一个箭步窜上车,后背”咣当”撞在刷卡机上。
车厢里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,雪柔被夹在几个羽绒服中间直喘粗气。前头大叔的公文包硌得她腰疼,后头阿姨的菜篮子蹭得她发髻都散了。可这节骨眼要是下车,全勤奖可就泡汤了。
车子刚开动就遇上早高峰,雪柔整个人跟摇元宵似的晃悠。司机师傅一脚急刹,她”哎呦”一声栽进前面小伙怀里,耳机线缠了人家一脖子。刚要道歉,后头大妈又推着她往前拱,这来来回回跟坐过山车没两样。
等挨到站时,雪柔挤得脸蛋通红,发卡都不知掉哪儿去了。可瞅着打卡器上刚好跳成绿色数字,那股子小得意混着倔强劲儿涌上来。虽说这一路跟打仗似的,但想到待会儿要见的人,嘴角还是翘起了小梨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