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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风卷着咸涩扑在脸上时，我正跪坐在礁石上跟三斤重的珍珠腰链较劲。化妆师刚给我补完鳞片妆，远处举着反光板的助理突然嚎了一嗓子："姐姐你腿再劈开些，贝壳要掉出画面了！"
低头看着卡在大腿中间的巨型树脂扇贝道具，我差点笑场。这玩意儿在淘宝详情页明明写着"轻盈仿真"，实物却沉得像偷了龙王庙的镇海石。为了让人鱼公主与海洋生物互动的构图更生动，我的胯骨轴子已经在抗议边缘——但镜头里流淌着碎钻般的光斑实在美得让人咬牙。
记得第一次尝试水下拍摄时，飘带总缠住小腿的糗事。那时候还不懂肢体张力要像拉满的弓弦，既不能软绵绵泄了气，又不能僵硬得像晒干的海带。现在倒是练就了用脚趾尖都能演戏的本事，就是苦了后期要P掉我踩着贝壳时狰狞的表情管理。
潮水漫过脚踝的刹那，冰得我打了个激灵。阳光把浅青色的裙摆染成蜜糖色，贴在皮肤上的薄纱随着波浪起落，痒得像是被小螃蟹夹住了蕾丝花边。快门声响起的瞬间，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沙滩挖蛤蜊的午后——原来有些快乐真的会穿越时光，从记忆的贝壳里吐出珍珠。
收工时发现大腿内侧被贝壳边缘压出红印子，疼得倒抽冷气却笑出声。这大概就是coser的奇妙日常吧？在旁人看来夸张的姿势，在镜头里却能绽放成惊艳的定格。就像此刻西斜的太阳把海面熔成金箔，而我终于能用沾着沙粒的手指，比出那个练习过无数次的完美人鱼手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