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套上蝴蝶忍的羽织时,缝着紫藤花刺绣的衣摆突然有了生命。你们知道吗?那些在屏幕里美得不像话的造型,其实是用凌晨三点的咖啡和裁缝剪磨出的水泡换来的。前阵子拍《更衣人偶》喜多川海梦那套水手服,光是调整蝴蝶结角度就折腾了半小时——但看到阳光穿透薄纱在锁骨投下光斑的瞬间,突然觉得连空气都像是被撒了魔法金粉。
记得那次在废弃游乐园拍晓美焰,三十八度的天气裹着厚呢子制服,汗水把假睫毛胶都泡发了。可当旋转木马突然亮起彩灯,风掀起裙摆的刹那,镜头里破碎的美感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这种痛并快乐着的矛盾感,大概就是coser的宿命吧?
总有人问我为什么执着还原细节。去年复刻《电锯人》帕瓦的恶魔角时,我跑遍五家化工店调配树脂比例,就为做出血管般半透明的质感。当道具在漫展上被同好认出是手工制作时,那种被理解的兴奋感,比喝到今夏第一口冰镇波子汽水还要爽快十倍!
最近迷上了在生活场景玩次元碰撞。上周穿着《间谍过家家》约尔的酒红礼服去菜市场,卖鱼大叔盯着我的蕾丝手套直挠头:”姑娘你这是…要去喝喜酒?”憋着笑挑拣活虾时,裙撑卡在海鲜摊铁架上的滑稽场面,反倒成了当天最生动的创作素材。
或许在路人眼里我们像群戏精,但只有自己知道,当假发丝黏着脖颈的汗珠、布料摩擦皮肤的触感真实到发痒时,那些纸片人角色才真正获得了骨血。下次看见coser在烈日下摆造型,不妨留意他们眼底跳动的光——那是比任何后期特效都珍贵的东西。
现在我的衣柜像个异次元黑洞,塞满了会说话的布料。刚入手了《葬送的芙莉莲》法杖道具,打磨时木屑沾了满脸也不在意。毕竟比起完美的成片,我更享受指甲缝里藏着丙烯颜料,像战士带着勋章回家的满足感。你说这是不是种另类的幸福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