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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最后一缕夕阳染红影棚纱幔时，我望着监视器里定格的画面，突然理解了什么叫"祸国殃民"。模特小染眼尾那抹鎏金在柔光下流转，仿佛真带着千年狐妖的蛊惑——这哪是cosplay啊，分明是苏妲己本尊从青铜器纹样里活过来了！
记得那天在摄影棚初见这套定制服饰，指尖刚触到冰蚕丝刺绣的九尾纹样就倒吸凉气。绣娘们用渐变丝线在玄色大袖衫上绣出的尾巴，随着走动会像活物般起伏。裙摆特意做了三层渐变薄纱，转圈时简直像团燃烧的狐火。不过最绝的还是头饰，纯铜打造的铃铛簪子，稍微晃动就发出清泠声响，听得人心里发痒。
化妆师阿K神秘兮兮掏出的金箔粉让我至今难忘。"要的就是这种破碎感"，她边说边在模特锁骨处撒上碎金，灯光一打，那些细碎光斑像极了散落的星辰。眼妆更是暗藏玄机：用葡萄酒红眼影打底，再叠涂带蓝紫偏光的眼影粉，眨眼时就像狐狸眼睛的反光。当小染对着镜头勾起嘴角的瞬间，整个影棚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简直比快门声还响。
拍摄时发生件趣事。我们特意准备的熏香可能太浓了，烟雾缭绕间小染突然踩着十厘米的翘头履转了个圈，绯红披帛扫过镜头的刹那，活脱脱就是从《哪吒传奇》里走出来的妖精。当时我举着反光板的手都在抖——这哪还需要后期特效啊，空气里飘着的香粉都自带柔光效果了！
不过话说回来，真正让这套图出彩的还是情绪把控。我让小染想象自己是刚化形的狐狸，看人类都带着三分好奇七分戏谑。她倚在贵妃榻上把玩玉佩那个眼神，慵懒里透着危险，像极了准备恶作剧的猫科动物。后期修图时我特意保留了脸颊上的小痣，那点瑕疵反而让整个形象真实得可怕，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屏幕里伸出毛茸茸的尾巴。
现在看着成片里若隐若现的锁骨金粉，突然想起《封神演义》里那句"肌骨莹润，笑语嫣然"。谁说现代人拍不出古典妖姬？当我们把出土文物上的图腾纹样复刻在绡纱上，当3D打印技术还原出殷商时期的玉器配饰，那些被岁月模糊的妖冶与华美，正在coser的眼波流转间获得新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