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扛着两米三的金属镰刀挤进老巷子时,我后颈的汗毛都在尖叫——巷口大爷看我的眼神,活像在看扛着青龙偃月刀打劫的关公。刀刃擦着青砖墙划出火星的瞬间,突然觉得这破道具比甲方爸爸的要求还难伺候。
你们总说”道具越大越出片”,可没人告诉我扛着发光权杖挤地铁会被安检当成暴徒啊!记得第一次带着等身机甲翅膀去外滩拍摄,转身时”啪”地扇了路人小姐姐一耳光,那声带着哭腔的”对不起”至今还在我梦里循环播放。
但你说值不值?当夕阳把三米长的缎带染成熔金色,当夜光涂料在镜头里流淌出星河,那种心脏狂跳的满足感就像咬破爆浆芝士挞。有次为还原游戏里的魔幻坐骑,我们硬是用PVC管搭出会呼吸的机械骨架,调试灯光那晚,看着它眼部的LED渐次亮起,恍惚间真听见了异世界的风吟。
最绝的是上周的窄巷拍摄。三斤重的金属道具服焐得人像蒸笼里的虾饺,偏偏还要摆出睥睨众生的表情。汗水顺着脊椎沟往下淌的刺痒,混合着道具师突然喊”你头发卡齿轮里了”的惨叫,这些荒诞又真实的碎片,最后都酿成了成片里那个杀气腾腾的破次元凝视。
所以下次看见coser们带着夸张道具招摇过市,别光顾着笑——那堆”大东西”里可腌着三斤汗水、五两淤青,还有满当当的执念。就像我常对新人说的:想要打破次元壁?先练好肱二头肌再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