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拍摄棚的空调开得有点低,可当英语课代表推开更衣室门的瞬间,我握着相机的手心突然开始冒汗。她平时总把长发梳成规矩的马尾,今天却散着及腰的黑发,水手服领结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裙摆扬起的弧度刚好露出膝盖上方两指——这该死的JK魔法,硬是把重点班的学霸变成了从漫画里逃出来的女主角。
记得她刚答应拍摄时还紧张地扯着校服袖口:”真的要穿这么短的裙子?”此刻却在聚光灯下转着圈甩动裙摆,发梢扫过泛红的脸颊时带起一阵柑橘香。我忽然想起上周收作业时她板着脸训人的样子,谁能想到那个把英语时态讲得滴水不漏的课代表,现在正踮着脚尖在樱花背景布前比着猫爪手势?
“等下!”我喊住要换场景的她,快门疯狂捕捉她转身时裙摆绽开的瞬间。阳光从侧窗斜切进来,把格子布料照得透亮,能看清每道熨烫的折痕都在发光。她耳后的碎发被汗水黏住几缕,倒比刻意设计的造型更让人心动。这让我想起老家阁楼那台老式留声机,明明唱着上个世纪的旋律,转盘擦出的杂音却比数字音源更鲜活。
“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比背景音乐更清晰,她踮脚时小腿绷紧的线条让我想起美术馆里的大理石雕像——如果雕像会突然转头对你wink的话。”
最绝的是教室场景的即兴发挥。她突然蹦上讲台,捏着粉笔在黑板上画歪歪扭扭的爱心,转身时粉笔灰沾在白袜边缘,这个意外细节让整组照片突然有了呼吸感。我敢打赌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教室后排的柠檬草香薰味,还有她假装凶巴巴指着镜头说”这道题必考”时,眼底藏不住的笑意。
收工时她瘫在折叠椅上喝奶茶,吸管上的唇印和早上背单词时的荧光笔一样鲜艳。我突然理解为什么JK制服能杀穿次元壁——当严谨的校规撞上蓬勃的青春感,那种在框架里盛放的生动,比任何华丽造型都来得致命。要不怎么说危险最迷人呢?反正我的内存卡是被这份”危险”彻底填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