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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门按下的瞬间，轻纱裙摆正巧被鼓风机掀起波浪般的弧度。蜷坐在珊瑚礁道具上的新人coser突然红了耳尖——她手里攥着的贝壳道具离裙底太近，指尖都在发烫。这个被我们戏称为”腿打开一点就可以吃扇贝”的拍摄企划，最初不过是我在海鲜市场冒出的荒诞灵感。
记得那天下午三点钟的阳光斜斜切过摄影棚，给仿真水草镀上流动的金边。我蹲在反光板旁边，看着模特小夏第17次调整坐姿。人鱼尾鳍上的鳞片总在转身时卡住贝壳道具，她懊恼地扯着裙撑嘟囔：”这比真的鱼尾巴还难搞！”我抓起两颗仿真珍珠往她膝头一抛，快门突然捕捉到她惊慌又生动的表情。后来那张废片反而成了整套写真的点睛之笔。
拍摄间隙我们聊起童话里的人鱼公主，小夏咬着吸管说：”要是爱丽儿当年捡到的是扇贝而不是叉子，故事会不会变成海鲜大排档？”我们都笑倒在道具堆里，谁也没注意闪光灯还在自动连拍。那些糊成虚影的笑闹花絮，现在看反倒透着真实的欢愉。
当暮色漫进落地窗时，贝壳风铃在空调风里叮当作响。小夏突然找到状态，她蜷起腿的弧度像极了搁浅的人鱼，指尖悬在扇贝上方欲触未触。我屏住呼吸连按快门，听着人造浪声在影棚回荡。有那么半秒钟，我真闻到了海风的咸涩——虽然可能只是汗水浸湿了发梢。
修图时盯着屏幕上的成片，忽然明白肢体语言比台词更有魔力。微微张开的膝盖与半合扇贝形成的三角构图，藏着少女与海洋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。那些被我们反复调整的”打开一点”，原来都是在寻找幻想与现实最微妙的平衡点。
现在每次路过海鲜摊，看见扇贝在碎冰上翕动的纹路，总会想起拍摄那天小夏被裙撑硌出的红印。或许好的cosplay写真就该这样——让荒诞的创意长出真实的肌理，把”腿打开吃扇贝”的玩笑话，变成值得用相框装裱的视觉诗。
